此次应对疫情,荷兰国家公共卫生与环境研究院(RIVM)一直担任政府重要顾问,提供决策依据。RIVM召集全国医学专家和相关科学家,成立疫情爆发管理小组(OMT),小组负责人和发言人便是RIVM下属的传染病控制中心主任Jaap van Dissel。先看一下此人的光辉履历:
据RIVM网站介绍,Jaap T. van Dissel生于1957年,RIVM传染病控制中心主任,莱顿大学医学中心内科教授、传染病教授,专业擅长领域:免疫疾病、临床传染病、抗生素政策、细胞免疫和细胞内感染等。1987年,他以其对细胞内生长的细菌(如沙门氏菌和李斯特菌)的防御机制获得博士学位,曾在英国杜克大学医学中心和美国冷泉港实验室从事研究工作,指导了超过25名博士生,出版了280余本科学出版物,大部分涉及传染病。此外,他还参与了超过75个有关传染病的培训模块和书籍撰写。
Jaap van Dissel作为疾病控制专家和疫情爆发管理小组负责人,显然起着主导作用,他和团队的工作至今得到首相和国王的肯定,并被作为决策依据。然而,近日来,随着疫情不断加剧,反对党和民间对RIVM和Jaap van Dissel工作不满的声音日渐提高,自由党(PVV)领导人威尔德斯(Wilders)曾在推特上写道,医疗护理大臣布鲁诺·布鲁因斯(Bruno Bruins)是个听从RIVM操控的机器人,应该换更能干的人来担任医疗大臣,后者顺势下坡,以健康为由辞职。笔者不是医学或公共管理专家,但以一个普通人具有的常识,作为反对者之一,包括以下几点:
一、推卸责任,甩锅高手。
3月22日,Jaap van Dissel接受荷兰当前新闻网NU.nl采访,介绍疫情处理的经验教训和有关得失,以及未来一段时间疫情发展的可能性。记者提出,1月底,RIVM报告称新冠病毒不太可能传到荷兰,而且这种疾病似乎不容易在人与人之间传播,但现在我们已经处于危机之中了。
Jaap van Dissel回答:是的,这可能是错误的。起初,我们完全依赖来自中国的信息,情况总是这样。当时,中国还认为这种病毒在其国内传播的机会非常小,很小。世界卫生组织也对当时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进行了评估,传播的风险似乎很小。我们荷兰与其他欧洲国家,例如德国和法国采取同样的立场,这也是当时世卫组织(WHO)的基本立场。
一言以蔽之,Jaap van Dissel将责任推给了中国和世卫组织。武汉是1月23日封城的,举世瞩目,van Dissel当然知道这一行动及其原因,此后,中国政府又多次向世卫组织和各国通报疫情,距离今天(3月23日)整整两个月了,荷兰有足够的时间采取措施。
3月13日晚,新鹿特丹商报(NRC)网站刊登记者对Jaap van Dissel的长篇专访,后者表示,最终将有超过半数荷兰人感染新冠病毒。这一理论再次被内阁采用。16日晚,吕特首相发表全国电视讲话时表示,基于“群体免疫”理论,荷兰将尽可能控制病毒,减慢其传播速度,不会全国封锁。这一说法遭到批评,18日,van Dissel改口说,建立群体免疫力不是最终目标,而是作为其他应对措施的补充。
除了Jaap van Dissel,还有几个专家的名字值得记下。意大利封城之后,奈梅亨Radboud大学安全管理教授Ira Helsloot对当前新闻网说:“意大利的反应非常愚蠢,做过了头。”“他们正在关闭整个经济,并无法维持医疗保健,这只会加剧危机。”他还认为荷兰已采取了“明智”的措施,“与意大利不同,我们是一个富裕的国家,拥有良好的医疗保健体系。”自负、傲慢溢于言表。针对病毒导致的世界末日情形的问题,Helsloot说,世界末日的情形与其说是病毒的传播,“不如说是政府采取了过于严厉的措施,打击了经济和公共卫生。”他关心的是经济,而不是人命。
另外一个是荷兰中部地区卫生局(GGD)局长Sjaak de Gouw,他坚决反对关闭学校,认为荷兰与意大利不具有可比性。“意大利人不太遵守卫生措施,荷兰人在自愿遵守政府建议方面做得更好。”他说,认为即使在北布拉邦省,学生被感染的机会也“很小,因此,有责任让学校保持开放”,他给出的被感染机会是0.01%。他认为,如果现在关闭,什么时候能够“体面地”开放呢?难道要关闭几个月?那时暑假已经开始了。学校关闭之后,他仍对此决定表示难以理解。
Sjaak de Gouw局长说荷兰人在自愿遵守政府建议方面做得很好,然而,事实又怎样呢?昨天(22日)阳光灿烂,风和日丽,荷兰人纷纷涌向户外,几乎摩肩擦踵,政府不得不发布紧急提醒,要求保持1.5米距离,感冒生病待在家里。荷兰专家意见如此,民众多数相信政府抗疫措施,却又对病毒无知,对政府呼吁置之不理。荷兰疫情发展如何,实在令人堪忧。